苏立军气的拎起衣架过来。

    姜也漫不经心道:“嫌自己命长?”

    “动一次手,我会让你在监狱蹲死。”

    她慢慢转向高元芬,  无所畏惧地笑起来:“梁时微这个名字,你们恐怕都忘了。”

    话刚落下。

    苏立军脸色一片煞白,手指僵得连衣架都拿不稳,掉在皮鞋上。

    店里无比寂静。

    一切都像静止了。

    外面零星几个群众感觉到异样气氛,凑头看热闹。

    高元芬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心脏砰砰乱跳,双眼无神靠在墙面上,差点惊叫出声。

    她怎么会知道?

    “老苏,你说句话。”她扑到苏立军身上。

    苏立军到底能扛事,惊愕没多久就把她推开了,囫囵抹了把脸,恐惧了几分钟,反而硬气了,凶神恶煞瞪着姜也。

    “少来这套,胡掐个我不知道的名字就想吓到我,门都没有。”

    话说的凶,但苏立军心脏惴惴不安。

    营业员被吓得不轻,连忙进后面隔间把苏承业推醒。

    “出事了!”

    姜也站起,“再硬的嘴也能被我撬开。”

    抱着记账本的男人进门,很不客气地吼:“苏立军,你欠我们布厂的三百六十八块钱该还了。”

    苏立军被这一声吼的心脏疼,瞧见进门的人,变了脸色谄媚道:“再过些日子,一定还。”

    高元芬难堪地后退几步,怎么都不想在姜也面前丢人。

    “做生意有来有往很正常。”

    苏立军老脸皱纹纵横,唯唯诺诺地解释。

    他在定宁亏了一大笔钱,燕京的生意更难做,陆家不肯帮他,承业这个败家子把所有现钱都败光了。

    他只好给布厂写欠条,付了笔加工费,请他们仿繁花服装店的款式做。

    结果生意没来,要债的来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姜也讽刺地笑出声。

    要债的人注意到她,倨傲的脸色一下子平和下来,满脸笑意地打招呼。

    “姜老板,您也在这啊,您最近生意蒸蒸日上,连咱们布厂都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