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

    赵淮冷着脸,目光犀利,“我相信陆团长尚存良知,不会强人所难。”

    反话在他嘴里,变了层意味。

    仿佛在指控陆见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陆见深斜睨他,被嫉妒冲昏的头脑平缓下来,整个人格外神清气爽,看赵淮与陆嘉平的视线就像是看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他心情很好地挽起袖角,“嗯,说得对。”

    他收回目光,轻勾起云淡风轻的笑,他这个好弟弟和赵淮都长了一副好皮囊,斯文清俊。

    比起嘉平,赵淮的威胁更大。

    扮弱,污蔑、博同情,差点把姜也的魂勾走了,是个不折不扣的男狐狸精,偏又以正经端正的研究员形象示人。

    倒是让他也跟着学会了几分示弱的手段。

    环境闷热,陆见深不经意解开最上面几粒扣子,衬衫微敞。

    赵淮被他心口处的红痕和伤刺激得红了眼。

    陆嘉平后退半步。

    陆见深懒懒地笑:“野猫划的,差点要走了我半条命,换做其他人制不住,放跑舍不得,只能将就着被伤了。”

    他坐上车,“不送你们了,自己回去吧。”

    陆嘉平手横在车门内,阻止他关门。

    他心里有答案了,却不忍撕破那层纱,半仰着头,笑出声:“这块手表我和赵淮戴的合手,对于大哥来说是无用品,不合手,所以还了我。”

    “人也一样,不合适的人,强扭也甜不了,一两次抓挠扛得住,时间久了疤连愈合都做不到,大哥承认吧,你老了,不如松手。”

    陆见深笑意淡去,冷峻的脸庞覆满冰霜:“那就涩苦一辈子。”

    赵淮不说话,淡声道:“输赢还没定呢。”

    他关上车门,眼底划过锋芒。

    吉普车绝尘而去,卷起漫天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