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抿紧红唇:“你认真的?”

    她记得赵淮刚进入燕京研究所不久,怎么突然要远派香江?

    而且还以待婚家属的名义为她申请,但之前他从未提过,声称仅仅只是吃顿饭而已。

    赵淮低下头,直视她的眼睛,气势是从所未见的强势,向来平静的脸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他一字一句,语气笃定: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陆见深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香江,离开燕京,重新开始,我会为你筹谋好一切,好吗?”

    赵淮镜片后的眼睛,满是压抑的隐忍。

    姜也不说话了。

    她的确想去香江,但不是以赵淮家属的身份去。

    “赵淮,其实我——”

    梁聿泊漫不经心走了过来,恰好把赵淮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唇角悬起玩味的笑意,主动打了招呼,打断他们对话。

    “赵先生,这位是?”

    男人这会收起一身戾气,装的平易近人。

    梁聿泊看着姜也的脸,这一次看得更加清楚,第一眼柔软,第二眼充满攻击性,是不浮于表面的美。

    男人狭长的狐狸眼里一分不可思议转瞬而逝。

    姜也记得这个男人。

    依旧是一身考究的打扮,即使故作平和,她也能感受到男人的傲慢与目中无人。

    姜也不喜欢被他打量的感觉,有种被猎兽盯上的感觉。

    她绷着脸。

    赵淮眉眼有些不满,挡住梁聿泊,语气平静冷漠地说:“朋友。梁先生有约,我们不打扰了。”

    他转身冲姜也淡淡一笑,“我们进去吧。”

    “嗯。”

    姜也与赵淮并行往小道走。

    梁聿泊盯向他们的背影,啧了声,卸下伪装,恢复了往日的傲然不羁。

    他漫不经心往相反方向走。

    随行男人跟过来,递上一摞文件,恭敬道:“梁先生,您要的信息查齐了,已故大太太的长子苏立军如今搬迁至燕京,负债累累,背后推动一切的,是苏立军找回不久的女儿姜也。”

    “我们想查的更深,有人在阻挠。”他犹豫了下,提心吊胆地说:“不宜继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