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百城拼命挣扎,眼神凶恶地看着她,过了几秒,整个人像是散尽力气一样迅速颓败起来。
他唇微微哆嗦,眼里流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阴鸷和恨意,艰难地发出声音:“德哥”
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威胁。
姜也迅速记下这个名字,怀疑和文物利益线相关。
谭百城现在半死不活想问出更多就难了。
随后弯唇,好笑又怜悯地俯视谭百城,后退一步,扬起下巴:“边菁,登报断绝关系,把人送走!”
没有梁家的庇佑,谭百城流落大街,只有死路可走。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边菁差随行的另外一个保镖去办,跟上姜也。
“阿泰被梁先生的人叫走了,您母亲刚才说想单独静静,我另外拦车送她回去了,要不要先去找梁先生?夜总会那群人仗着资历倚老卖老,欺软怕硬,就算您是梁先生的外孙女,也不会服您。”
边菁小心翼翼观察姜也面色,见她没生气,缓了口气。
“不用。”姜也走到医院外,讽刺一笑:“一会见机行事。”
夜总会油水大,梁邵几年来更是没管过事,宁可放权给底下人,也不肯交给梁聿泊,自然会把那些人养肥养傲。
倚老卖老都说轻了。
当初为了复仇,需要倚仗梁聿泊的力量,现在是割裂的机会,同样也是梁邵的考验,让他知道,她有能力接手他的产业。
姜也细细打量她的贴身保镖。
边菁骨架大,身手不错,最重要的是家底干净,刚招揽来没多久,不能全算是老头子的人。
否则梁聿泊就不会说就她顶点用了。
“明叔说你找他支了三个月工资。”
边菁小麦色的皮肤浮起一抹窘迫的红,“我母亲病了,香江医院收费高。”
梁家一个月给她八千港币,但她母亲常年吃药,钱大把大把往外花,最近更是急病发作,八千也支撑不住夸张的医药费,还欠了一屁股债。
明叔顾着规矩,没理会她。
上车以后,姜也从包里掏出一沓钱塞到边菁手里,端出人畜无害的微笑:“明叔有明叔的为难,你是我的人,我理应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