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泊咬着烟,俯身在她微微张开的唇边渡了口烟圈。

    怀里这团东西裹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就敢跟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绕在他身上。

    身体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他能感觉到她时而急促,时而微弱的心跳。

    她病得糊涂了,一会叫小舅舅,一会委屈巴巴地喊:“阿昙,阿昙。”

    听得他心里痒痒的。

    少女最后更是大胆攥着他衣服凶巴巴地说:“陆见深,我原谅你了,只要你好端端回来,我就搬空梁家,偷梁聿泊的钱养你!”

    “谁拦我,我就弄死谁。”

    梁聿泊脸色难看地拽起她衣领,望着她的目光像一头潜伏在深邃黑夜里的雄狮。

    须臾后,冷笑了起来:“又心软又凶,你能弄死谁?你完蛋了,以后没人会惯着你。”

    气氛诡异到极点。

    汽车刚好在梁家前停下。

    梁时微紧张地靠在梁家门前,神情疲惫,时不时往外张望。

    姜也自从去了拍卖会之后就没再回过家,就连边菁也没有一点消息  ,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去找明叔,要他帮忙查姜也的下落,可一向对她恭敬有加的明叔突然百般推辞,借口要去找梁邵,躲得远远的。

    她心里的不安感越发的重,即便聿泊现在对姜也不错,但假若有朝一日记起当年的事,决心复仇,梁邵病重,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眼见车子停下,她迅速跑了过去,看清车窗内,女孩紧闭双眼的面庞。

    她如遭雷击,疯了般摇晃车门。

    “阿也,你怎么了?聿泊,你出来!”

    车门啪的一声打开。

    梁聿泊冷淡凝着这个蠢得没边,最后撞墙自杀的的二姐,抱着昏迷的姜也下车,意味深长地比了个嘘:

    “嘘,别说话,她太累了,睡着了很久。”

    梁时微敏锐地察觉到,他变了,惊慌失措下,愤怒地大吼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梁家欠你的,你要报复就报复我们,跟阿也无关!”

    说着,就要从梁聿泊手中夺人。

    梁聿泊视若无睹,绕过她,目光阴鸷:“既然报仇,自然要斩草除根,片甲不留,大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