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这批人本就是任务的一环。

    但他不是喊打喊杀的毛头小子,越性命攸关,越要沉着冷静,如果轻举妄动,这些亡命之徒极可能狗急跳墙,这会害了姜也。

    他不敢冒险。

    他只信自己。

    等到夜深人静。

    陆见深派人给梁聿泊传信后,孤身一人开车前往九江码头。

    车速很快,转眼便抵达码头三公里外。

    周围一片荒芜。

    他扣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姜也不喜欢闻烟味,他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这次却忍不住一根接一根。

    心里的愧意和自责几乎要将他逼疯。

    陆见深抬眼看着月色,目光转向远处的烂尾楼。

    装好枪支弹药,将特别准备的溶液放好。

    等到天快亮时下车。

    荒草林里,来回巡视的暴徒不满地嚼舌根:“约的是六点半,何必四点半就火急火燎叫我们盯着。”

    “嘘。”另外个暴徒满脸警惕:“那两个家伙都不是好相与的,咱们原先可有大几百号人,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剩咱这几十人了,糟老头子那点人被姓梁的抓走大半,余下那点人能顶什么用?当然得小心点。”

    “尤其是梁大小姐难伺候,被绑了还叫嚣着要好吃好喝的,去城区来往的勤,难免会露出马脚。”

    “也是,富贵险中求,但这也太险了,我回去把子弹装满,马上回来啊。”

    寸头暴徒大步往回走。

    凌晨的风又湿又冷。

    他浑然无察地掖紧了衣服。

    被风吹起的荒草林,掩盖住男人身影。

    “哎呦,冻死我了。”暴徒绕回其中一栋楼,冲巡逻的四人发牢骚。

    其他人嫌恶地看他,“李大懒,偷懒就偷懒,废什么话,受不了苦,就滚回内地当你的通缉犯去,小心被枪毙。”

    他刚走,在西方向巡逻的暴徒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猛地转头。

    一把利刃,带着冰冷寒芒,准确无误地插进他喉管。

    鲜血溅起。

    他涣散的瞳孔映出陆见深冷酷的脸庞。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