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就只留下声声鸟鸣。
张秘书恨透了自己这个没点眼力见的堂妹夫，都这个时候了嘴里还在不清不楚：“瞎说什么呢？什么话都张嘴就来，不会说话就闭嘴。”
原本以为自己的希望落空的沈高星正因为张秘书的到来而高兴呢，哪知道他的倚仗瞬间挨了一巴掌。
他有些急了，匆匆忙忙跑上前：“张秘，张秘，你别生气，王哥这事做得没错。咱刚才问那些猪油渣哪来的，他们没一个人能说清楚。这东西那么大量也就是公家才能有，这不是倒卖公家物资是什么？”
陈江海神色冷冷地看了眼站在旁边地黄万里，示意他解释清楚。
榨油厂黄主任只觉得自己背了好大口黑锅，怨气直冲天灵盖，他恶狠狠地骂道：“嘴巴刚进厕所吃了屎还是咋滴，什么脏的臭的就敢随便往外放。我！黄万里！县里康安油榨厂供销科主任在这很明确的告诉你，那些猪油渣就是厂里卖给沈同志的！你们这是在诽谤我这个国家干部的清白，这是在造谣咱榨油厂的名誉你知不知道？”
这番好骂算是把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沈高星更是不敢相信，连连摇头，大喊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黄万里轻蔑一笑，本来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人的眼皮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浅。他又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沈照，客气地说道：“沈同志，昨天你回来以后我就同厂里开会讨论了。这猪油渣的处理对我们厂来说一直是个问题，你的想法正好帮了我们大忙了。以后，只要你开口厂里的猪油渣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现在还有个难题，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顺便帮个忙？”
“你说……”
“咱厂那些榨完菜籽油的渣也是一个麻烦，你看这东西对你们有用不？有用也一起拖上。”
菜籽饼？这东西可是喂猪的好物啊。现在猪肉一天一个价，去晚了还买不到。谁家猪栏里不喂几头，这菜籽饼吃了最是养肉。这要是能买到，等到过年家里那几头大肥猪只怕还能重好几斤。
她只说过两天去看看，黄主任还真就做出一副千恩万谢好像真帮了他大忙的模样。沈照只觉得这人当真是个人才，坐念唱打样样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