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心痛如绞早就没了心力关心自己以外的人。
沈周氏行事摇摆,却并不是傻,甚至活到这种岁数也有些独特的生存智慧。她早就知道继子这一家养不亲,更知道因为前两次的事兄妹间也结下了死仇。有退路的时候她能和稀泥,这样既有女儿在身边又不至于断了沈家的香火。可现在母女离心,亲生女儿说出种不认父母的狠话。甚至连选择的机会都不肯给她,这是打定主意要把亲妈甩脱。沈周氏如何不慌?
她现在心里一团乱麻,可也知道女儿才是自己的主心骨。要不是女儿带她来县城生活,又手把手地教会她做卤菜生意,现在她也是只能在地里刨食的农村老妇。虽然饿不死可哪有如今这般的底气。真叫她说胡满娘只是偷了她的钱要不追究求个家庭和睦也不是不行,别说钱都追回来她也没什么损失,就算是有损失她也能赚回来。可怎么话赶话的女儿就打定主意不认她了呢?真要有人出族分户口,那怎么都不该是她的亲生女儿才对。
沈周氏乱七八糟瞎想一通,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看女儿急步要走,哪还顾得上跪在地上哭求的继子。三步作两步,就要追上去。
母女两个都是骑自行车来的,老太太生意做得不错也凑钱托关系买一辆。这一路,沈照全不搭理只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母女两个到了小院门口,沈照突然回头看向阿妈,“你要是还想在县里做生意,要不我给你就近找个院子?”
“啊?”沈周氏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女儿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你这是打算把我赶出去?”
这个指控听得沈照直皱眉,她也不想做得这么难看。可是沈周氏实在是拎不清,而沈高星又是一个不定时炸弹,虽然没能力把她怎么样,可总被溅身泥让人多少有些恶心。这次确实是没得手,可只要有沈周氏这个糊涂人在就不怕引不来这伙恶贼。她不想再吵,只当亲妈不舍得这个院子,“你要做卤菜生意,这种带院子的房子不好找。反正这小院也便宜,你不肯搬就再匀我十天半个月等找到了房子我就和缘缘搬出去住。”
她是打定主意不肯再掺合爹妈留下的这摊烂事,亲妈舍不得香火不愿与继子割席,她也只能尽量保存自己。
沈周氏听到女儿越说越来劲,也委屈上了。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