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质量绝对有保障,而且,利润也绝对有!可别小看这种工程!您知道学校的多媒体设备吧?”
何照曦点点头。
“这玩意利润更高,有些人心黑的,出厂价8000,转手就卖给学校4万,总之把所有附送的设备都算上钱!我手底下有个小马仔,做了两个学校,总价才600多万,150套左右,除去跑关系的,净赚快300,一个普通干部,在我们这,一年撑死12—15万,加上五险一金也就14—18之间,得干多少年啊?这种工程前后半个月就搞定!甚至乎质保金都可以不要!这几年我们市多少教育局长出事?”
大头很会鼓动人,尤其是何照曦这种不怎么懂这些事的。
“那这个利润有多大?”何照曦显然有点迫不及待了,看着他上钩后,大头就说,“利润13—20个点,第一次干,为了表示诚意,我把利润全给你。”
何照曦这一瞬间很感动,“那…那不好吧,毕竟这段时间还这么麻烦你,你该算的成本算进去,不能让兄弟你吃亏。”
大头一副“你放心”的样子,“您放心吧,该算的成本我会算进去!但前提是保障你的利益。”
不知不觉,大头对他的称呼就从“您”变成了你,这是关系更进一步的表现。
他们俩分开后,大头立刻给王晨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那你全给他?你不亏本?”
“嘿嘿,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我要让他欠我人情,同时还要赚钱,这种工程的利润,做得好的话?可以达到30—40。”
听着电话里大头狡黠的声音,王晨甚至能脑补出大头那副表情。
“不过一定要保证工程质量,这是前提,赚钱无可厚非,但如果为了赚钱不择手段,那是不对的。”
王晨的告诫让大头也严肃起来,“兄弟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一定会做好的。”
王晨想起了之前审判过的一个案子:a承包了一个工程,但他是借的别人的资质中标的,没有承包能力,转手卖给了b;b也是如此,转手卖给了c;1个亿的工程变成了五千万不到,这几个承包、转包方一个比一个狠;a抽了1800万,b抽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