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小厮如此厉害。
此时,躲在街边巷子里的某人娇躯一颤,头皮发麻,右眼皮跳个不停。
姜宛揉了揉眼,扒开身上稻草小心向外看去,“还好没人,总算躲过去了。”
要命啊,幸好她机灵,等谢九郎一进房她便偷溜了出去,一路小跑寻了个稻草堆躲进去。
暴君可比谢狗难对付多了,稍有不慎便小命不保,危险人物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至于姜曦月……
姜宛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稻草,“自寻死路,怪不了旁人。”
不论房里的人是暴君还是谢九郎,姜曦月的结局都注定了。
猫着腰走出巷子,顺道拿了两件竹竿上晾晒的衣物,边走边换,等再出巷子她已经是个脸色蜡黄头戴碎花包巾的小妇人。
挎着竹篮,一路急匆匆朝奴隶市场走。
暴君亲临,最多三日,雍城便会血流成河,她必须尽快带娘亲和弟弟离开。
奴隶市场在城西,人来人往,脏乱拥挤,一个个硕大的铁笼被凌乱的摆放在地上,里面锁着数不清的奴隶。
有女人,男人,还有孩子,他们衣衫褴褛,发丝凌乱,一个个蜷缩着身子尽可能躲在角落,眼中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仇恨。
笼子的主人赤着上身,黝黑的肌肉虬起,手臂上青筋根根分明,他恶狠狠挥打皮鞭,仰头扯着喉咙喊道:“都安生点,再卖不出去,老子今晚就宰了你们,一群没用的玩意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