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谁还敢得罪萧大人,活阎王的脾气与陛下不遑多让,惹恼了他,想死都是奢侈。
萧君寒眸光颤了颤,无奈朝上方翻个白眼,好一招祸水东引,这是想让他吸引火力呢。
姜行止偷偷笑了笑,露出爱莫能助的神情。
萧君寒暗骂一声小狐狸,垂眸朗声喊道:“是,臣遵旨,定不负陛下厚望。”
百官面色难看,纷纷偷偷看向自家主子。
唐,梁,祁三人面色不虞,冷冷看向高台上面容稚嫩的小人儿。
臣服于轩辕凌澈是无奈,但让他们臣服于一个黄口小儿,那便是羞辱。
苏和阴翳眯眼,站在高台上掐着嗓子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唐思年浓眉轻挑,伟岸高大的身影大步走出,站在大殿正中,“臣有本奏。”
小太监匆匆跑下高台,恭敬接过他手中奏折,又小跑回去,低头递到轩辕凌澈手边。
轩辕凌澈接过看了眼,未语。抬手将奏折递到姜行止面前,示意他看。
姜行止接过,一目三行,扫过后合上奏折放在御案上,唇角噙着淡笑,姿态漠然。
唐思年高呼:“太渊,沧澜联手攻打我国数十日,连失八座城池,将士们连日征战,疲惫不堪,士气低迷。臣听闻数日前离城等地又突降暴雨,黄河之水隐有决堤之势,若不尽快派兵筑堤,恐有大患。”
轩辕凌澈骨节分明的指轻敲桌面,寂静的大殿内,敲击声清脆,如屋檐雨滴滴落玉盘,时有时无,刺的在场所有人胆战心惊。
狭长锐利的凤目看向身侧小儿,“依太子看,该当如何?”
群臣嘴角抽了抽,这种进退两难的问题,即便是他们召集门客讨论上三天三夜,恐怕也讨论不出个最好的方案来。
陛下竟将难题抛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若说出来,太子之位稳固。
若说不出,那便是贻笑大方。
一时间,他们竟看不懂圣心了。
陛下对这位新太子,究竟是何心态?
一双双眼睛落在姜行止身上,唐思年冷笑,若太子德不配位,那钦天监所言便不足为信。
太子……就只能沦为废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