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放进正文写的后续,刀,慎慎慎看(t_t))
大年三十,昭希市的街道上很热闹。
政府举办了庙会、文艺汇演,到处都张灯结彩,欢声笑语。
程修言坐在路边的一家面馆,点了一碗素面。
他一早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听着外面间或响起的鞭炮声,人们的欢笑声,袭上心头的孤独越发强烈,他实在受不了了,干脆站起身出门。
她说过,要替她多看一看这不一样的世界。
街道上的人很多,大家虽说衣着简朴,却都满面笑容,程修言披着大氅走在人群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他没有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这样信步走着。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程修言用轮椅推着她,他们也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也是这样欢快又热闹的气氛,不一样的是,她特别开心,他便也觉得开心。
其实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差了,那三个多月的牢狱生活,几乎毁掉了她的精神和身体,她只能吃下很少一点食物,也吃的很艰难,大部分的时候,靠着挂水维持生命,她能扎针的地方都被扎得又青又肿,可是不扎针,她得身体连十天都难以坚持。
她从私牢出来,医生就已经说过,没有办法了,只是看能拖多久。
那大半年里,他们两人都在慢慢接受现实。
不同的是,她努力在过好每一天,日日都从噩梦中惊醒的人,是程修言。
他从前没敢想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却一点一点靠近了他;如今,他们走过重重艰难,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上天却要夺走她了。
程修言有时候想,大概自己真的是个灾星,注定会孤独一生。
但所有的这些,他都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一点。
是时的昭希市已经解放,倭国人投降后,江巍然雷厉风行的收拢了所有兵权,随后在那位委员长的气急败坏中,直接公布了身份,上交兵权,彻底完成了权力交接,但因各方面的因素,昭希市又作为省会,江巍然依旧暂代了省长兼昭希市市长的身份。
明明很多东西是相同的,但程修言确实感受到了很多不同,他从出生以来便知道民生多艰,见过的百姓无不是艰难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