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此刻的他的面具,则这人只能是子灵了。但,唯有这一刻,他必须将面具戴到底。
“可笑——你的父亲羞辱了我,我就想通过羞辱他的女儿来报复。韩子灵,你不要让我把话说得太难看了!”
“杰克——当你迫不及待地想要逼退我的时候,只能证明,被逼到绝路的人,是你自己。”韩子灵,“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计较自己荣辱与得失的人,这一点若我不能确定,又怎会与你相恋?”
韩子灵沉默了。片刻后她望向青年,眼神决绝。
“杰克。我答应你一件事。明天你就会被处决。我不会救你。”
“那之后,我会一如既往,活我自己的人生。你所隐瞒的秘密,到我为止,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请你告诉我真相。这是你欠我的。”
杰克·洛威尔穷途末路,却仍然洒脱。
“分手那天,我独自前往了珍珠街,加入了灯塔。”“因为决定了要这样做,所以必须和你分开。”
“为什么做出这种选择?”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因为你是韩家的女儿。”
韩子灵皱起了眉头,满眼的心痛。“韩家?……这和韩家又有什么关系?!即便为了与韩家抗衡,也没有必要走上这种邪路!”
“六芒星究竟代表着什么,你和子卿学长都不知道。”
“韩道明是六芒星的帝王。进入灯塔之前,我与子卿学长、与你一样,把事情想得太过纯粹。以性命守护珍爱之物,为了梦想抛头颅洒热血。”
“但我们都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歉疚罢了。”金发青年转头,笑容带着淡淡哀伤的意味,“对不起,子灵。”
“——结果已经在你眼前。我无话好说。”
“是我输了这场博弈……是我太傲慢,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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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此生绝对不要触碰灯塔,也不要深入军方。答应我,好吗?”
“这是杰克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韩子灵长发微垂,眸中尽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