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吗?”贾蓉看着秦可卿刚刚描摹好的眉毛微微皱起,便关心问道。
秦可卿想起父亲秦业的嘱托,看了几眼贾蓉,心中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化为嘴边的一声轻叹。
贾蓉劝了几句,也不勉强秦可卿,心里头却是隐隐有了一点头绪。
果然,夫妻二人陪着秦家父子吃过早饭,就被请到书房。
贾蓉让瑞珠去房里取来上好的茶叶,准备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岳丈大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小婿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忙。”贾蓉看着秦业几次张口欲语,都退缩回去,就开口点破。
于是,秦业便开口说道:“秦钟的老师在去年病故了,我又年纪老迈,残疾在身,而且公务繁冗,因此还没有为秦钟找到老师,如今他只能在家温习旧课,但是我知道读书一事,必须要有同学和老师相聚一起,大家时常讨论,才能彼此进益。”
果然,昨夜秦可卿的难言之隐就是秦钟的学业,秦可卿大约是怕自己因为秦钟的事情牵扯到自己的科举考试,所以才不愿跟贾蓉明说。
秦业小心翼翼的看了贾蓉一眼,又接着说道:“我听亲家说过荣国府有私塾,贾家族人有不能延师的,便可入塾读书,子弟们中亦有亲戚在内可以附读,蓉哥儿能不能跟私塾的先生通融一下,我想让秦钟也去家塾附读,增长学识。”
贾蓉有点伤脑筋,贾家私塾是什么情况,秦业未必知道,贾蓉却是一清二楚,那私塾老师贾代儒不过是秀才之姿,生性迂腐软弱,根本压不住族人的子弟,也不想太过于耗心耗力。
因为那贾代儒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变着法子收点银子罢了,族中学子大多是走狗斗鸡,寻花问柳之辈,更有薛蟠这个呆霸王仗着钱财作威作福。
贾蓉真怕秦业进去了被薛蟠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