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有些疲倦、压抑。
“您怎么了？”
“没什么，8月各生产大队开始交公粮了，因为运动的原因，生产被搁置了。粮食产量下降不少，再加上60年延续下来的大饥荒，川山省不少村庄组成了逃荒队……”
“这么严重？一天天的批林批孔，文斗武斗，饭都吃不上了还有力气……”
“你倒是不必太担心，城市里的情况好多了，最基本的温饱问题还是没有问题的。”
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郑忠毅直接打断了她，张瑞自知失言，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所以说，农民才是最伟大的！他们把最好的粮食交给国家，遇到年景不好的时候，粮食歉收，上交完公粮以后，留给他们吃的粮食也就不多了。孩子多的人家，经常会吃不饱……”
“农民确实是伟大、无私的，在他们看来，交公粮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种精神令人佩服！”
“我们花国为什么不能进口粮食呢？”
“现在很难办，各方面条件都不允许。我们能够出口的资源不多，赚不到外汇，怎样进口呢？”
“哎，真希望花国现在就能够强大起来，那样，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郑忠毅用拳头轻轻地敲打了几下额头，张瑞走过去，双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按揉着，他慢慢地放松下来，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睛。张瑞又帮他按摩了肩颈，舒缓压力。
“谢谢你，我好了很多。”郑忠毅按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微微回头说道。
“晚上喝了酒，没有好好吃东西吧？我给您下碗面，您把蜂蜜水喝了。”
张瑞到厨房里做了一碗酸汤面，又煎了两个鸡蛋放在上面，端到客厅时，郑忠毅已经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上次是自己喝多了，他照顾自己，现在是他喝多了，换自己照顾他，倒是公平的很！
她从洗手间打了一盆水，又倒了一些热水，拿着毛巾帮他擦手擦脸。郑忠毅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年龄的痕迹，相反他很英俊。
能让人看出他年龄的地方，就是他的气质，一种经历过岁月沉淀才能拥有的沉稳大气。
9月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