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电室有两个入口。”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船身的设计图,“你从距离储藏舱比较近的那一侧入口进去,小心点,我怕他在那里还留了什么后手。”
“知道了。”萩原研二一边打开门,一边撩开衣服露出腰上的手枪,“我可是一直有好好带着枪的。”
松田阵平回忆起了自己身上的手枪、对讲机,还有手机都被中村明收走了,却仍忍不住摸了摸口袋。也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那套黑西装被换成了大一号的花衬衫跟短裤。
如果是奥村柊吾救了自己,那换掉自己那身又是血又是冰的衣服也说得过去。
但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忍不住走到浴室的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脸。
清晰的镜面倒映出他那张光滑得都有点不像原本那层皮的脸,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黏了什么面具之类的东西,但在他忍不住用手揪的时候,泛红的脸颊又确实没有丝毫的破绽。
难道之前自己觉得脸被人划伤只是被注射了什么会产生幻觉的药剂吗?
那种真实的痛楚,以及被丢进冷藏室一点一点被冻得无法动弹的绝望却又那么真实,这简直就像是自己被炸死的那些噩梦一样。
他忍不住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再这样分不清梦境跟现实的边界,他迟早会迷失在那些恶梦里,再也回不到现实。
醒了醒神的松田阵平在床边找到了他的鞋子。
但找到的鞋面上有已经干掉了的血迹,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对。
柊吾没把他的衣服处理掉,所以他很快在浴室的衣篓里找到了自己被换下来的,还带着血的那套西装跟衬衫。
这套衣服摸起来还十分潮湿,甚至还残留着化冰后的凉意,在背部几乎都被血浸得变了色,尤其是里面白色的衬衫,大片的血红色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这些痕迹跟他被划伤了脸之后丢进冷藏室的情况完全相符,所以这一切从来不是他做的恶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不过奥村柊吾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完全治好了他。
先不说那个男人是怎么这么快让他回复得生龙活虎的,只说自己醒来之后,竟然完全没有看到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