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不住声音,肩膀颤抖。
迟川跪着,眼神黯淡无光,没有了灵魂也没有了生机,仿佛是跌进深渊里被恶魔侵蚀的残躯。
面对他们他卑贱如蝼蚁,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肆意蹂躏的东西。
他很累,不想挣扎了。
他想死!!
辛忱声音沙哑,呜咽喊着他的名字,拉上那双冰冷的手时却被灼热的液体烫着了。
迟川的手腕在流血!
他想割腕自杀。
辛忱紧紧地把那双手捂在怀里,可是手腕的温度把他烫得分不出是他捂热了还是他被烫热了。
这次倒是辛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赖在迟川怀里放声哭泣:“……哥哥,你怎么这么傻啊?”
辛忱拼了命的捂着流淌鲜血的伤口,可是大雨冲刷迟川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微弱,已经快听不见心跳的声音了。
“你喜欢文身的话你告诉我,我带你去,我们一起去文,去文最好的。可是文身不是你这么文的,不是……不是拿刀割自己就叫文身……你说你就这么文了,我怎么办?”
辛忱撕心裂肺地吼出来:“你说你死了我怎么办?怎么办?……”我找了你那么久,你说死就死,你说自杀就自杀
辛忱额头无力地抵在迟川的额头上,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说要做我的哥哥吗,怎么跟大骗子一样?让我天天去实验楼等你,找你,可是我永远等不到你。”
雨声太大,敲碎了声音,眼泪一颗颗砸下来湿了脸颊。辛忱不敢松开手,急忙掏手机打120。狂风裹挟着大雨疯狂嘶吼,手机“啪嗒”掉在地上,他手太抖了手机打不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迟川呼吸一拍慢过一拍,痛苦地闭上眼,眼里空洞没有任何生机 。
“哥,我今天给你买了奶茶,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什么都想买……可是我的钱不够只能买两杯,刚刚……刚刚不小心被我砸漏了”辛忱浑身抽搐,一边打电话一边试图唤醒睡着的人,他身上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恶心又难受。
身体各处的痛意拼命席卷而来,迟川却感受不到,眼皮一点点地合上。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身体不疼了,迷迷糊糊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