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背影,心底寥落。
终究是没再追出去。
秦挽辞没心思再逛街,街上随便买了样东西,就和秦抚诗一起回家了。
秦抚诗把东西交给她母亲,存入小库房,又说了今日在彩云坊发生的事。
三婶气愤不已:“哪有这样的道理,她竟想强买强卖?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秦挽辞有点歉疚:“她是因为我才迁怒了七妹,想寻七妹的晦气。”
“胡说!”
三婶反驳:“又不是你上赶着要做河东王妃?她弟弟也是河东王杀的,跟你什么关系?你也是受害者。”
又说:“她吃不定河东王,就拿无辜的人出气,程家的人一贯如此作风。”
秦挽辞:“不管怎么说,三叔不在家,要叮嘱家里人都小心些,防止他们再使坏。”
三婶点头称是。
宿州某一处别院。
沈则御刚见完一个官员,下楼来休息。
他一身茶青色缓袍,斜靠在窗户下的长椅上,手指飞快拨弄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金算盘。
浅安站在他不远处,几次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憋来憋去,也不怕胀气。”
沈则御眼皮子不抬,骂了一句。
浅安:“王爷,王妃今天跟人打架了。”
“输了?”
沈则御手指一顿,掀开眼睫。
“那倒没有,赢了。”
沈则御“嘁”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扒拉:“赢了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