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御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秦挽辞已经离开了。
许云铎没走,坐在他对面。
“府衙那边怎么处理的?”沈则御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许云铎。
“柳景年把人折磨的够呛,”许云铎端起茶杯,“不过还没死,府衙证据不足,估计关一段时间,出点钱就会放出来。”
又说:“秦颁这段时间上下打点,没少花心思。”
沈则御轻嗤:“柳景年这个废物,这时候怜香惜玉?”
许云铎想了想:“应该不至于,若真怜香惜玉,只怕也不会把人头送到秦梳言哪里去,他大约是顾念秦家祖母。”
平常人养条狗死了都难免伤怀,何况秦梳言到底是秦家亲生的孩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秦家祖母身子又不好,柳景年也许怕她经不起过度伤心,毕竟王妃最是惦记秦家祖母。
沈则御蹙眉:“有时候下落不明反而是条明路。”
于是隔日,府衙里传出消息,秦家三小姐秦梳言越狱了,不知所踪。
而此时,马车上的秦挽辞还一无所知。
“王妃,您脸色不好,王爷没有责罚您吧?”碧桃试探着问。
“没事。”秦挽辞摇头。
翠枝:“王妃,奴婢觉得,王爷有些喜欢您。”
秦挽辞抬眼:“胡说什么?”
“今日的事,若换做旁人,王爷肯定会将人当场击毙。”翠枝道。
又说:“您不觉得王爷最近很护着您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是给您撑腰,一点都不像外人说的那么冷酷无情。”
秦挽辞笑了一下。
若是今日之前,她可能也会这样飘飘然的想。
可今天沈则御的“蠢不可及”四个字,却把她点醒了。
沈则御护的可不是秦挽辞,而是河东王妃。
换句话说,今天若是别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沈则御同样会维护。
她若是真的放任自己沉进沈则御的温柔陷阱,有一朝一日沈则御翻脸,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的好可以领受,却不能沉溺。
“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