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秦家老宅门口,秦挽辞最终还是没把那些话说出来。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祁越丰先放弃了秦抚诗。
秦挽辞如果强行把事情揭穿,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她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祖母和三婶都在客厅里等着,听到消息立马迎了出来。
三婶泪如泉涌,看到秦抚诗飞扑着抱上去。
祖母也在旁边红了眼眶。
秦家人留沈则御和程伶吃茶。
秦家刚经历了秦抚诗的事儿,只怕全家的心思这会儿都在秦抚诗身上,沈则御留下难免照顾不周。
秦挽辞担心沈则御的身体,直接回了河东王府。
碧桃当先骑马回去,请了府医在泽岚居候着。
“王爷原本着凉,吃点药就好了,可这又吹了冷风,病情反复,”府医说着顿了一下,“体内又有暗伤,发作起来,只怕今夜凶险。”
“暗伤?”
秦挽辞一惊,看向床榻上闭目不起的人。
沈则御什么时候受的伤?
府医摇摇头:“王爷的别院另有大夫,小人平常很少给王爷请脉,不过看这伤势,受伤的时间应该跟王妃前段受伤的时间差不多。”
沈则御跟柳景年打那一场竟然受伤了?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秦挽辞努力回想了一下那日的场景。
柳景年的武功跟沈则御不相上下,沈则御那天并不曾吃亏啊。
难道……是最后打她的那一掌?
同为习武之人,沈则御出掌的时候,她能真切的感觉到那一掌何其凌厉狠辣,尤其是她亲眼看到了沈则御眼里的杀意。
可是到最后,她伤的并不算很重,休养了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了,必然是沈则御临时收力,被反噬伤了肺腑。
他当时很长时间一言不发,看起来毫发无伤,秦挽辞还以为他是单纯生气了。
怪不得。
稍微着凉就会烧的这样厉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秦挽辞心中翻江倒海。
他不是说遇到危险先保全自己吗?为何他自己不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