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御咬了一口,眼神里都是挑剔。
他伸手把剩下的大半块递到秦挽辞嘴边。
秦挽辞默默吞了一口口水,抓心挠肺。
可面上却温柔羞怯半隐半露,似春风下涟漪乍起的湖面,层叠起伏,让人瞧不真切。
她就着沈则御的手,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并没有很甜,秦挽辞觉得刚刚好。
她从沈则御手上把接过糕点,一口一口吃完。
沈则御的眉宇舒展开,信步走到桌边坐下。
“是你做的?”
他声音轻淡,似漠不关心,随口一问。
秦挽辞站直了身子:“是。”
她对沈则御坦言:“程笛葬礼的时候,母亲就想打压我,给宫以葇铺路。不给她们找点事做,她们就要寻我的不痛快。”
刚嫁进王府的时候,翠枝和碧桃四处探听王府八卦。
秦挽辞那时候就得知宫以葇小时候被狗咬过,非常怕狗。
而老王妃有块从不离身的宝贝玉佩,是宫以葇送的。
秦挽辞让翠枝去找四堂哥要了引狗的药,又嘱咐他托人辗转买了五十只狗,随后碧桃夜里潜入老王妃寝卧,偷了玉佩。
她自己会一些简单的机关雕刻,将玉佩改造一下,一般人看不出来。
“你居然还会机关雕刻?”
沈则御眼眸一亮,不可思议。
“我三哥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以前和程洲关系好,我跟着学了一点皮毛。”秦挽辞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