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安排翠枝和碧桃在书肆三楼雅间门口守着，引温萝上钩。
后来匆匆跟沈则御走了，不曾跟她们交代。
两人肯定担忧。
“是。”
丫鬟刚要去安排，身后便响起足履踏在楼梯板上的声音。
“今晚不要回去了，池宴会告知你的丫鬟。”
沈则御说道。
秦挽辞回头，便见他立在楼梯台阶上。
不知何时换了身衣裳，正是上次秦挽辞买的。
“王爷。”
“去备晚膳。”
沈则御的目光越过她，看门口的丫鬟。
“准备两坛酒。”沈则御又道。
视线收回时撞上秦挽辞眸中的疑惑，沈则御轻咳了一声：“你不是说嘴馋？”
秦挽辞：？
哦，她今天在书肆里说的。
倒是没办法反驳了。
两人在桌旁相对而坐，空气中安静地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
秦挽辞：“程渊不是说这件难看？还以为王爷会不穿了。”
她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沈则御轻哼：“衣裳难看又不是我难看，我还需要衣裳衬托？”
秦挽辞：“是这衣裳修来了八辈子的福分。”
沈则御：……
她发现沈则御最近越发飘了。
聊天就此中断。
过了一会儿，丫鬟端菜上来。
居然有热腾腾的羊肉锅子。
秦挽辞本不觉得饿，这会儿闻到香味，瞬间饥肠辘辘。
滚烫的热气在室内蔓延，不知不觉将寒夜消融。
隔着氤氲的烟火气，沈则御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秦挽辞：“果酒，尝一尝。”
秦挽辞抿了一口，一股清淡果香顺着咽喉一直延伸到胃里，整个人都感觉暖暖的，很舒坦。
“不要喝太多，这酒不上头，却容易醉的。”
秦挽辞喝完一杯，沈则御提醒她。
秦挽辞点点头，又倒了一杯。
沈则御低头吃着饭，淡声道：“等过了年，你父兄应该会回京，你若想念他们，到时候可以回去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