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雨雪多,祖母身子也不大好。
她几乎不出门。
秦挽辞在卧房里跟她说话,秦抚诗在旁边听。
秦挽辞把书肆里发生的事告诉祖母。
“我是不是太优柔寡断,才让她们一次次觉得我可欺?”
祖母慈爱摸了摸她的头发。
“有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若是没有善后的能力,仁慈也是一种自保。”
她既没有否定秦挽辞,也没说沈则御狠辣。
每个人处在不同的位置,做事就会有不同的思虑,这本身是没什么对错的。
秦挽辞:“温萝死了,我总觉得不安。”
秦抚诗:“为何?你怕薛家人找你报仇?”
“不是。”秦挽辞摇头。
“人的第六感总是灵敏的,这事儿大约还没完,薛家有些影响力。”祖母道。
秦抚诗:“那大姐这段日子出门要注意安全,多带些人手。”
祖母:“不用太紧张,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你身后还有王爷和秦家,河东不会乱起来。”
她一眼看出秦挽辞的担忧。
秦挽辞点点头。
回秦家说说话,她心里松快多了。
提及父兄,她很想告诉祖母,爹和哥哥要回京了。
只是答应了沈则御,她又不好透露。
祖母看出她欲言又止。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让你紧张吗?”祖母道,“跟王爷有关?”
说到沈则御,秦挽辞就不由得想起昨晚喝醉之事,尴尬不已。
祖母叹口气。
“景年回京之前来看我,他对你仍恩义未绝,可现在木已成舟。典典,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总要接受王爷,不然以后的日子实在难熬。”
秦挽辞知道祖母误会了。
当着秦抚诗的面,她不好多说,只能搪塞过去。
祖母当她害羞,没再多说。
许云铎的办事效率很高。
他揪住了温萝的丫鬟和书肆被买通的伙计审讯,很快将口供送到了沈则御面前。
“丫鬟说是程洲到薛家看望温蕊,她们从程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