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被她吓得倒退一步。
脸上难以置信:“你……你这悍妇,竟然用斧头指着婆母。”
又看向沈则御,哀切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纵容她到此地步?你若真如此厌恶我这个生母,不如就亲自了结了我,也好让我早些下去见你父亲。”
她说的声泪俱下,引得沈家众人纷纷为她说话。
“王爷,亲生母子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您不要受了外人蛊惑。”
“王太妃为了王府操劳半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万不能受了别人挑唆,伤了母子和气。”
“这世上哪有对着婆母动刀动枪的儿媳?就算是太后赐婚,也大不过一个孝字,这种女人就该被休弃,拉出去游街。”
“对,听说她以前还订过婚,跟京城姓柳的大官不清不楚,简直就是有辱沈家的门楣。”
一旦有人开了口子,讨伐就如山洪决堤,奔腾呼啸。
倏然,沈则御袖中青影飞射,幻化出万千寒光。
院中接连有惨叫声响起。
好几人的脸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沈则御手腕一翻,匕首回到掌中,鲜血滴滴洒落。
他眼眸漆黑,冷若幽谭,扫过刚才说话的几人。
“沈天驰,你私通自己的嫂子,还生下孽子,你是受了谁的蛊惑?”
“沈微明,你欠马家赌场十万两,为了从王府骗钱,故意把你母亲弄病,让她半死不活的时候,还记得母子和气吗?”
“杨氏,你明明喜欢女人,却嫁给三叔做遮掩,又不想生下三叔的孩子,怀孕之后自己打掉,却又诬赖到三叔头上,让他心生愧疚。你这种女人是该浸猪笼还是该当街凌迟?”
“陆氏,你跟自己的小叔苟合,混淆沈家血脉,难道不是对沈家的侮辱和践踏?”
沈则御以前不怎么回河东王府,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相反,这些眼皮子底下的龌龊,他比谁都清清楚楚。
只不过他每天大事都忙不停,哪有心思管这些与他无关的鸡零狗碎。
偶尔从眼线口中听听罢了。
这番话说出来,院中一片死寂,中刀的人似乎连呻-吟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