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景年打断她,长剑骤然出鞘。
陈彦齐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
同在太子手下做事,旁人不知柳景年,他却知道。
尤其是信王一事,还是他们共同谋划的。
柳江淮如今变成废人,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全是拜柳景年所赐,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兄长都下得了狠手,更何况对外人。
陈彦齐伸出双手想要阻拦。
剑光飞旋。
血泉冲天而起。
一条断臂稳稳落在陈彦齐手中,上面的手指依稀还在抽搐扭动。
陈彦齐肝胆俱裂,当场晕了过去。
陈沐妆半边衣裳被鲜血浆洗,疼的满地打滚哀嚎,像一只割了脖子的母鸡,再不见方才的大度和骄傲。
江昭烈背后湿透了。
陈侍郎扶着儿子,望着女儿,眸中恨意昭昭。
“陈侍郎,你如今是打算背叛太子?”
柳景年收剑回鞘。
陈侍郎咬牙不语,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
柳景年的声音倏然转冷:“你可还记得,琼林楼的人是太子让陈家安插了对付信王余党的,你的女儿如何得知?又为何敢擅自动用?”
他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揪住陈侍郎的头发。
“你是想让你的女儿,拉着陈家一起下地狱吗?”
他将陈侍郎往前狠狠一甩。
陈侍郎大惊失色,那个被抓的店小二,居然是陈家眼线。
他如梦初醒,跪在地上慌乱拉住柳景年的衣摆:“柳公子,柳大人,这事儿不是我泄密,沐妆……我也不知道沐妆是从何处得知的。”
柳景年:“你觉得殿下会想听你的不知道吗?”
陈侍郎磕头:“这件事我会马上处理,还请柳大人高抬贵手,在太子面前周全。”
“陈大人,秦家不是你能动的,坏了太子的大事,你最好提前给自己准备好棺材。”
柳景年说完,转身离去。
江昭烈和程伶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