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韵玲被气的脸颊通红,被平西王强硬按住。
这时候万不能他们先斗起来,让外人捡了便宜。
等到丑时初,皇室宗亲的一百零八拜彻底结束,便是大臣和命妇们跪拜行礼。
大臣们在外殿,命妇们则需要到承明殿的台阶下。
所有的大臣都已经在外殿列队站好。
唯有三王,仍旧岿然不动。
沈则御不动,秦挽辞也不动。
大臣们都朝这边看过来。
江丞相皱了皱眉。
“三位王爷,吉时到了。”
镇北王虚虚嗯了一声,最终率先站起来。
平西王见状,紧随其后。
沈王妃和杨韵玲也起身往殿外台阶下走。
沈则御靠着椅背,一条腿搭在桌子上,神态慵懒恣意,仿佛坐的是自家贵妃榻。
秦挽辞则挺直了腰板,垂着眼眸靠在他旁边。
她面上从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慌的。
毕竟注视着他们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全大梁朝的文武高官。
甚至其中还有她爹。
江丞相眉头皱的更紧:“河东王,吉时已至。”
沈则御展臂揽住秦挽辞的腰,悠然开口:“本王的王妃,不去殿外。”
江丞相和柳御史异口同声:“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本王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
沈则御此言一出,殿中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反对声。
“这怎么行?”
“哪有命妇在殿内行礼?这有违祖制。”
“这不合规矩,断然不可。”
江丞相也不肯答应:“大梁朝开国以来,就没有女人能在殿内参加丧仪,王爷此言,实在儿戏。”
沈则御眉梢一挑,没看江丞相,却看向人群中的柳景年。
黑眸幽深如海:“河东王妃,是太后钦点,是本王交了一百八十万两军饷之后,太后和先皇赐予的荣耀,本王带着她,便是怀揣着对先皇和太后最大的敬意。”
他视线转向江丞相:“江丞相,你让本王丢下敬意拜先皇,是何用意?岂不是亵渎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