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
秦挽辞拢着眉心。
“上次我给你写信,告诉你那边院子里有柳景年的人,排查了没有?”
自从知道柳景年的人盯着大哥大嫂,她就很不安,奈何她又不能亲自跑到北漠去。
秦琅颔首。
“全部查了一遍,除了京城家里带去的几个老人,全部换成了河东王的人。”秦琅道。
康盛帝死后,秦颂跟沈则御达成了协议。
秦家等于已经上了沈则御的船。
相对于外头新买的人,沈则御的人反而要可靠的多。
“只怕京中带过去的人信不过。”秦挽辞道。
柳景年的手都能伸到河东王府,又何况他们京城的家。
比如秦献的那个奶娘。
秦献自打出生就跟着她,五年来也没见过有什么疏漏,为什么偏偏赶在大嫂要生的时候醉酒?
“那个奶娘审了吗?”秦挽辞又问。
大哥的性子也是小心谨慎的。
她都怀疑的事情,她不信大哥不怀疑。
秦琅攥拳抵着额头,眉心紧锁。
“老二回去比我早一天,仍旧是晚了,那个奶娘出事当晚就悬梁自尽了,接生的女医和稳婆被老二打的稀碎,咽了气都不肯招供。”
秦琅眸色愈发沉痛。
“老二让人把府邸翻了一遍,在厨房炉灶的灰烬中找到了没有烧干净的药渣。”
熬过的药渣潮湿,倒在火堆里一下子很难烧干净。
“军医说,你大嫂生产时喝的补气血的药,其实是活血的,才会导致她产后血崩。”
秦琅的脸色木木的,没有任何表情。
可秦挽辞还是能听出他声音里难以克制的颤抖。
像初秋第一片泛黄的叶子,飘飘摇摇,内心万般依恋,却身不由己,终究要离开枝头。
“药是我离家之前抓好锁起来的,钥匙在你大嫂自己手里,煎药的婢女是她的陪嫁丫鬟,明面上经手的人,都没有问题。”
秦挽辞:“那就是家里其他人偷偷开过锁,换了药,事后又把药渣埋了起来。”
“我和老二也这样说。”
秦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