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合上瓦片，牵起冯书杳，从屋顶上纵身而下，落在酒楼后面的巷子里。
“气死我了，那个燕长离就是个大骗子，我就说我以前好像见过他，他骗你妹妹，你现在不去找他算账？”
冯书杳义愤填膺。
看起来比秦挽辞还气。
“正好现在人赃并获，捉奸在床，他赖都赖不掉。”
冯书杳又说。
她的话里，透露出一点信息。
秦挽辞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平静看向她。
“你以前见过燕长离？”
“对。”
冯书杳点头。
“几年前，我有次去程家做客，在花园里看到程笛的弟弟程潇和一个男人勾肩搭背，从小路往后门走。
那个男人就是燕长离，不过后来我很快跟着二哥去京城了，差点把这件事忘记。”
她上次在南明寺见到燕长离，就觉得分外眼熟，只是死活想不起来。
今天到酒楼里吃饭，她中间出来透口气。
在走廊里回头一瞥，瞧见一个男人搂着燕长离进房。
那个场景，和几年前如出一辙。
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程潇？”
秦挽辞对这姐弟俩也算印象深刻。
有两分能耐就看不清现实。
按沈则御的话说，上赶着找死。
燕长离居然还和他们有关。
所以燕长离如今跟秦抚诗订婚，是为了报复？
那个所谓救赎的童年故事，是编纂的？如果那个小乞丐不是燕长离，那他们就是详细调查过秦抚诗的过往。
秦挽辞背后发寒。
她曾经让江宽去调查过燕长离，却没查出任何问题。
她并不怀疑江宽的能力。
唯一的解释是燕长离藏的好，并且还有人帮他掩护。
而且这件事，除非亲眼所见，否则还真不好发现。
“怎么样？现在要不要去抓？不然他们一会儿走了，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巧碰到了。”冯书杳看起来比秦挽辞还着急。
“抓了之后呢？昭告天下？当场打死他们？”秦挽辞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