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抬眸看着他,他眸色越发漆黑,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情愫在里面,将人紧紧裹住。
“王爷……”
秦挽辞的心咚咚乱跳,清晰传入自己的耳中。
沈则御抬手将她抱起来,阔步朝床边走。
床上铺着大红的被褥,中间有一块白净的元帕。
沈则御弯腰把她放上去,一个膝盖落在她身子里侧。
“阿典。”
沈则御又唤她。
“嗯。”
秦挽辞应了一声,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声音很轻,眼眸看着他垂落在两人身前的头发,不敢与他对视。
“你还有个问题没有回答我。”他说。
秦挽辞还记得那个问题。
去年除夕夜的时候他问她可对他梦寐以求,朝思暮想。
当时柳景年对她纠缠不断,她觉得沈则御是生气,故意拿这种事试探她,羞辱她。
现在她忽然想,沈则御当时说的,不会是他自己吧?
“看着我。”
明明有火在烧,寸寸灼着理智,他却仍旧十分自持。
他不要秦挽辞有半分勉强。
秦挽辞抬眸与他对视。
长发从他面颊两侧垂下,越发显得他五官深邃,眉眼潋滟,俊美绝伦。
“阿典,你……”
在他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秦挽辞倏然抬脚,将他撑在地上的那条腿勾到床上,搂着他的脖子翻身一滚,俯身吻上他的唇。
早晚都要上,纠结个锤!
沈则御按着她的后脑勺,穿过她的寝衣,紧紧与她相贴。
秦挽辞感觉自己后背上仿佛放了个汤婆子,热意向四面八方发散。
大红寝衣像两对飞舞的红蝴蝶,从床帐里跌宕飞出,停留在床边鞋子缎面的绣花上。
“阿典,有不适要告诉我。”
沈则御的声音含糊不清。
他头顶发丝刷着秦挽辞的下颌,酥麻麻的感觉从下巴漫过脑子,冲到后脊。
有短暂的疼。
秦挽辞感觉自己像个卡在琉璃瓶子里的人,想往上爬,却什么也抓不住,往下掉,又什么都踩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