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御接到一封密信。
是何翊琞送来了。
信上让沈则御带人速去镇北,却没言明什么事。
“王爷,您不能去,咱们在镇北的人没传信回来,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万一这是陷阱怎么办?”有人劝道。
“何翊琞跟王爷相交多年,知根知底,应该不至于。那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信上不便明说,才会如此。”
手下的人分成了两拨,各执一词。
沈则御眉头蹙起。
看向许云铎:“你怎么说?”
许云铎:“这事儿的确有些冒险,就算何翊琞真的可靠,但那边掌实权的毕竟是何望津,何望津一直想把楚常懿弄回镇北。
万一是何望津发现了何翊琞与你私交甚好,借他的手传假信引你去镇北呢?”
到时候被他捏着沈则御做人质,会很麻烦。
沈则御点点头,又看向程渊。
“我看不见得就是骗局,何望津身体不好,杨万升不是吃素的,楚怀修和柳景年又时刻盯着镇北,恨不得将信王的亲信一扫而空。
主动得罪河东,挑起战乱,只会加速镇北灭亡。”
想了想,又说:“那边我们的人不少,武器也精良,就算真打起来,我们也不怕。”
众人都看着沈则御,等他定夺。
沈则御沉吟片刻,忽然问池宴:“沈曦最近传信回来没有?”
沈曦就是当初沈家嫁到镇北的那个王妃。
她远嫁之后,每个月都要送几封信回来给她爹娘。
“没有,上次送信已经是半个月之前了。”池宴道。
沈则御的手落在桌面上,青筋虬结。
“何望津很可能死了。”他轻飘飘说。
众人一惊。
沈则御敲了一下桌面,站起来。
“前阵子,王妃在醉仙楼遇到何翊琞,何翊琞那天晚上来见了我,我们本来还约好了第二天吃饭。
结果他第二天没来得及跟我打招呼就走了。”
沈则御负手,在房中缓缓踱步。
“何翊琞这个人,喜欢安逸,没什么斗志,不然靠着何望津的扶持,他早就是镇北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