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爷爷以前姬妾多,镇北王府院落楼阁也多,里头纵横交错,有些房子里有密室、暗道,我爷爷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清理起来十分麻烦。”何翊琞道。
那些人极有可能就是从隐秘的暗道里进入镇北王府的。
就像何祯熙一样,从假山后的狗洞钻进来。
沈则御的人先前若是发现了那个狗洞,肯定早就堵上了。
这个镇北王府,像个筛子。
又不能丢了,只能想办法缝缝补补。
何祯熙没睡多久,丫鬟端药到小楼来,何翊琞进去把她唤醒。
“珠宝,起来吃药了,别睡死了。”
他的巴掌落在何祯熙脸上,拍的啪啪作响。
秦挽辞:……猪宝?
何祯熙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何翊琞的脸,不耐烦将他的手打开。
“狗侄子,叫姑姑,不然揍的你见祖宗。”
她挣扎着坐起来,脑子晕乎乎的,不小心动了脚踝,忍不住轻嘶。
他们两个早习惯了这样相处。
何翊琞不以为意,只催促她:“快吃药,否则你真可以趁热去见爷爷了。”
他把药碗怼到她嘴边。
何祯熙闻着味儿皱眉:“好臭,我不要。”
“喝了,回去给你做柿饼。”
“再加一碟金丝蜜枣酥,不,两碟!”何祯熙竖着两根手指。
“行。”
何祯熙一仰头,满脸悲壮,捏着鼻子灌下去。
吃了药,何翊琞抱着她从房里出来。
“王妃,今天的事儿多谢你了,等珠宝好了,我再带她登门致谢。”
秦挽辞:“不必如此客套,也是这边失察,才让她吃亏。”
秦挽辞视线移动,落在何祯熙圆乎乎的脸蛋上。
“下次想要来王府,可以光明正大的带侍卫走正门,不用弄得如此狼狈。”她伸手揪掉还夹在何祯熙发髻上的一节干草。
何祯熙圆润的眼珠滚了滚。
微扬了下巴,带着点拿腔捏调的高傲:“既然你这么诚恳邀请我,我以后一定会常常登门做客。”
她长得粉润可爱,说话却老气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