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泽宵自己不信,沈则御更不信。
“他倒是骨头硬。”沈则御道。
泽宵的刑讯手段不输于池宴。
能在他手上撑这么久,还不肯招供的,不多。
泽宵:“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石南营只是个文弱书生,现在被泽宵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再审一下午,估计人就没了。
“继续审吧,本王心里有数。”
泽宵应是,退了出去。
秦挽辞问:“王爷心里可是怀疑沈曦?”
沈则御把一颗小橘子送到她唇边:“他们大约觉得旁人都是眼瞎,看不出石南营和沈曦来往密切,肯为她卖命。”
石南营的生活轨迹太单调,他和什么人接触,平常都做些什么,实在太好查了。
尤其是何望津死后。
沈曦和石南营越发肆无忌惮。
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按道理说,如今王爷才是沈曦最大的依仗,若是娄远城发生瘟疫,王爷倒台,失去民心,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秦挽辞沉吟道。
“除非,她的身后另有其人,她的依仗并非本王。”沈则御道。
秦挽辞:“放眼整个大梁朝,除了王爷之外,能和王爷抗衡的力量,也就只有朝廷了。”
沈则御蹭了一下她的鼻子,眸中尽是赞赏。
“你怎么这么聪明。”
他们两人显然是想到了一处。
“上次王爷说,萧令雄和李震可能有一个投靠了朝廷,如今萧令雄交出虎符,那就不可能是他,就只剩下李震。
沈曦只去过一次京城,她不可能是跟京城的官员有联络,所以她真正仰仗,并且有密切联系的,其实是李家。”秦挽辞继续说。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她和李家的嫡子李天赐关系匪浅。”
沈则御颔首。
别人都以为沈曦是沈家的人,是沈则御的亲信。
其实沈则御一点都不相信她。
她嫁到镇北之后,沈则御也一直有派人盯着她。
沈曦并不笨。
她很会讨何望津的欢心,行事也一直比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