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年显然是在拿这话点她。
秦挽辞冷冷一笑:“吃着陶家的饭,上着李家的床,打着爱情的旗号,做些鸡鸣狗盗的事儿,这可不叫坚定如一,这叫自私无耻。”
柳景年:“那些窃而复返,两面三刀,骗走别人未婚妻的小人又叫什么?”
秦挽辞:“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柳景年唇边浮起一层薄薄的笑:“典典,老马还是失蹄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永远获胜。”
“等你有能耐获胜再说吧,你让沈曦引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
柳景年抬了一下她的剑。
秦挽辞怀着疑惑,停了攻势,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
江宽等人迅速将秦挽辞护在中间。
柳景年失笑:“典典,你也太小心了,我怎么舍得害你?”
他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方折叠好的明黄绢帛,掷给秦挽辞。
“朱太后的笔迹,你应该还认得吧。”
碧桃伸手接了,确定没有问题,才递给秦挽辞。
秦挽辞一目十行。
又骤然用力,将东西抛在地上。
“跟我回京吧,朱太后已经做主,取消当初对你和沈则御的赐婚,允准你们和离,你是自由身了。”柳景年道。
秦挽辞冷呵:“是不是我跟你回去,太后就马上把我赐婚给你啊?”
“如果你喜欢,皇上、皇后、太后都可以,随便你选。”
秦挽辞:“柳景年,你把我当什么?”
“我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人。”柳景年望着她。
“不,”秦挽辞轻轻摇头,“我在你心里只是个宠物,你在乎的从来不是我需要什么,而是你觉得我需要什么,你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你自己的感受。”
“不是这样,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沈则御可以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可我不想!”
空气有片刻凝滞。
秦挽辞冷眼看着他,从小到大的情谊,早不知在何时烟消云散。
她今天似想把话说开,挑破那些藏着虚伪面具下的狰狞疮疤,竟不急于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