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喝了一口茶,笑着看他。
沈曦得不到的沈则御都是她的人了,她还要跟沈曦学?她给沈曦当祖师奶奶还差不多。
嘴上却说:“若是王爷有兴趣,臣妾去找她学一学也无妨,毕竟艺多不压身嘛。”
沈则御眉梢一挑:“你确定这个‘艺’会不压身?”
他瞳眸黢黑,意味深深。
秦挽辞一口茶喷出来,把自己呛到了。
沈则御从袖袋里拿出素白的帕子给她擦。
“不还说要虚心求学,转眼就吓住了?”
“谁吓住了,”秦挽辞冲他翻白眼,“压谁的身还不好说呢。”
又抓他的手:“你这帕子,是不是每次擦刀用的?”
沈则御轻“啧”:“老子穷酸到几条新帕子都买不起了。”
秦挽辞翻手钻进他的袖袋里。
“那你每天带几条,万一不够用怎么办?”
沈则御抬着袖子任由她乱摸,另一只手臂绕过她的后背,落在她肩膀上,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我又不是个地痞流氓,还能把打架当饭吃,一天三顿外加宵夜?”
他袖袋里果然还有两条干净的帕子。
秦挽辞还摸到了那把饮血无数的匕首。
沉甸甸的,冰冰凉凉,一拿出来就能感受到强烈的阴寒之气。
“你以前说,这把匕首跟了你很多年?”
秦挽辞的手指抚过匕首鞘上镶嵌的宝石。
绕着宝石一圈,是各种繁复奇特的花纹。
不像大梁的传统式样,倒有几分异域之感。
“是啊,它是我在一个狄人士兵的尸体上发现的,曾经在关键时刻救我过的命。”
沈则御的手落在秦挽辞的手背,带着薄茧的手将她的手和匕首都包裹其中。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在滨城遇见过沈则徆,他想杀我。”
秦挽辞颔首。
她知道这件事,却并不知里头细节。
“刚开始遇到他的时候,他对我很好,明明跟我一样大,却很会照顾人,那段时间,他对我无微不至。”
沈则御的声音平直冷淡,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