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钧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几乎无人不知。
陶家的旧部对此更是愤慨。
群情激奋,倒暂时把那些不稳定的心给按了下去。
沈则御又把陶钧提了上来。
虽然没让他做主帅,但也算是给了陶钧戴罪立功的机会。
陶钧本以为,能保住陶家,已经是万幸。
挂个闲职,他也知足了。
如今忽然又给他机会,他几乎喜极而泣。
沈则御这样一收一放,彻底收服了陶钧。
外头时局紧张,娄远城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沈则御不缺钱,也不缺人。
他不征兵征饷。
百姓们依旧安居乐业,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茶余饭后,难免谈起外头的战况。
有人的看好沈则御,觉得河东与镇北必然不会失守。
有的人则看好朝廷,觉得内忧外患,沈则御不一定能抵抗多久,还是早作打算比较好。
秦挽辞跟何祯熙出门吃饭,听到旁边的人说起北漠。
“北漠那边好多京城和平西的将士,他们不愿归顺咱么这边的新帝,闹得厉害,听说连连吃败仗,已经被狄人夺走八九座城池了。”
“我家有人在那边当兵,听说不光士兵闹,将军也闹,好像前阵子,有个姓秦的将军跑了。”
他们又絮絮叨叨扯别的。
秦挽辞却心头一凛。
北漠那边的将领名单,她曾经在沈则御的书房见过。
姓秦的将军,只有两个。
那就是她大哥二哥。
跑了?怎么会跑了?
这句闲话,听得她有些心神不宁。
先前送去河东的信迟迟没有回音,她后来陆续又写了两次信,也没收到消息,甚至最后一次,她还是派了镇北王府的侍卫去的。
按理说,这绝对可靠。
然而,那个侍卫同样一去不回。
随便扒拉了两口,也不知道是不合胃口,还是装着心事,她忍不住呕吐。
“王妃姐姐,你生病了吗?”
何祯熙站起来,连忙拍她的后背。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