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不看秦挽辞,反而凝着柳景年。
“我家典典不做妾,不冒名顶替,她是秦家的女儿,出嫁就要风风光光,你能让杨韵玲退位让贤,所有大臣都同意吗?”
朝廷与河东并不相同。
沈则御是世袭的河东王。
河东是他的一言堂,他要如何,没有人敢违抗。
而柳景年却是从楚家手中抢来的权利。
他如今虽然做了摄政王,却仍旧受限于江丞相、卢将军、赵将军等人。
平西王死了大半年,杨韵玲已经成了废棋。
柳景年想要除掉她并不难。
难的是他如何能说服朝中众臣,立秦挽辞为妃正妃。
秦挽辞身上不但存在二嫁的问题,她还曾是沈则御的王妃。
她此次回来,许多人并不知道是秦琅和秦骄的缘故。
届时必定疑心秦挽辞是沈则御的奸细。
还有江丞相,他一心要让女儿江絮蓉取代秦挽辞。
他更不可能同意柳景年立秦挽辞为妃。
有江丞相带头,朝臣们必定大半不会同意。
柳景年今日的地位,离不开这些朝臣的支持,他如果执意立秦挽辞为正妃,京中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这边乱起来,便是给了沈则御机会。
可秦琅到底是低估了柳景年。
他是一个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柳景年的思维。
柳景年的眼睛沉寂的像千年湖水。
像他这样生长在鲜血中的人,四周一片漆黑。
除了秦挽辞,他看不到任何光和希望,他渴望触摸她,渴望得到她,渴望看到她的笑,渴望陪在她身边。
至于旁人的生死,甚至他自己的生死,他都无所谓。
更不要说那些人的意见。
他在乎的从来不是天下和权利,这些不过是他夺回秦挽辞的手段。
“这些都不是问题。”
他安静笑着,漂亮的眼眸望着秦挽辞。
“典典,其实我们早就订过婚了,不是吗?你一直都是我的未婚妻,我从不曾否认过。
我不想再让别人赐婚,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