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没有当着秦琅的面戳穿她们，说明是留了余地的，她们说不定还有生机。
“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许云铎放下茶杯，踱步到绿衫女子面前，轻声叹气。
“小姐，我还能一眼认出你，你怎么就认不出我了呢。”
他忽然变了个声音，语调中满是幽怨，阴森森地直渗入骨头缝。
绿衫女子神情惊变。
指着许云铎的手薄颤。
“你……你是徐瑞，你真的没死。”
她倏然想起前阵子柳景年跟她说的话：“如果徐瑞还活着，你想离开皇宫去找他吗？”
“你很失望？”他笑了笑，“也无妨，你只当我已经死了，如今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索命就是。”
许云铎抬起手，手指在柳简微脸上轻柔搓动。
他手上不知道沾了什么，很快就卸掉柳简微一层面皮，露出本来面目。
“索命？”
柳简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挥开他的手。
“徐瑞，你恨我？”
许云铎：“我不该恨你？”
“当初是你心甘情愿的，你凭什么恨我？”柳简微厉声质问，“亏得这些年，我始终以为你对我一腔真情，从未将你忘记。”
许云铎轻笑：“那你为何认不出我？”
柳简微一梗。
“我为你顶罪，的确是我心甘情愿，”许云铎道，“可我就该落个家破人亡，人财两空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