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a听到动静后从房间里面出来,她正扎着头发看到闷闷不乐的岑朝。
他弓着身子,垂眼看着手里那瓣橘子,手指剥着细丝,人要没精神的话,连头发丝都是蔫的。
“朝朝?”
hata唤了一声。
他没听见。
hata扎好头发,走过去又招呼了一声:“朝朝?”
少年这才抬眼,hata也是在这时看见他眼神中的疲惫,她没问过岑朝具体的事情,但是知道了岑崇山去找过倪清漾,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他,如果岑朝知道,父子俩一定闹翻。
她这次没有直接问,而是说了别的。
她说:“是不是最近课程太紧了,睡不好?”
他拿起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可嚼着却没味道,他淡淡的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
“是不是有心事?”
他不想说。
这次的事情他不愿说出口,就连hata也在他嘴里套不出任何话。
没坐一会,岑朝就上楼了。
分手的情绪爆发是在第二天的傍晚。
自从学校加了学生每天下午五点到六点半要自由跑步这条规定以后,岑朝和周柏林每天都来操场跑,岑朝总是围着操场跑八圈九圈的,周柏林每次跟他跑五圈就不跑了。
今天晚上,他们照常来操场跑步。
操场人山人海,有人欢闹,有人漫步,有人记录青春。
周柏林和岑朝并排慢跑着。
刚跑完第三圈的弯道,岑朝突然倒在了草坪上,只见他双手抱着左腿的膝盖,小腿抬起不能落下,他整个人痛的面部皱在一起,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了一层虚汗,周柏林看出他小腿抽筋了,蹲下来帮他扳正小腿肌肉。
岑朝小腿的肌肉几乎翻到了另一面,是看着都疼痛难忍的程度。
周柏林用力帮他往回扳,岑朝的眼眶逐渐泛起红色。
不知是疼的还是想起了别的事情。
漫长痛苦的两分钟过去,腿部肌肉终于恢复了原位。
周柏林扶着他站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回头问他,“还能不能跑?”
他说能。
“慢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