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者造化之迹也。圣人先于天而天同之,后于天而能顺于天者,合于道而已。合于道,则人与鬼神岂能违也”(《易传》)
在此处,程氏从总体上单以一个道宇作解,深得要领,可谓要言不繁。但“天地者道也”的道,应是规律
之意,单以合乎规律来解释这段话,未免过简,虽然以“造化之迹”解释鬼神,说得很恰当,但其他方面,只是笼统带过,仍未能讲清原意。
(三)朱熹的解说:
“人与天地鬼神,本无二理,特蔽于有我之私,是以梏于形体,而不能相通。大人无私,以道为体,曾何彼此先后之可言哉!先天不违,谓意之所为默与道契,后天奉天,谓知理如是奉而行之。”(《周易本义》)
朱氏在《本义》中说理又说道,实际仍在说道,与程说彷佛。但说鬼神与人本无二理,不如程颐“造化之迹”之说,具体、深刻。至于合德、合明、合序、合吉
凶等,均未言及。对先天后天,也是以道、理一笔带过,只是原文的浅释,而非内涵的发明。
(四)来之德的解说:
“合德以下,总言大人所具之德,皆天理之公,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若少有一毫人欲之私,即不合矣。天地者造化之主,日月者造化之精,四时者造化之功,鬼神者造化之灵。
“覆载无私之谓德,照临无私之谓明,生生不息之谓序,祸福无私之谓吉凶。
“合序者,如赏以春夏,罚以秋冬之类也。合吉以者,福善祸淫也。先天不违,如礼虽先王所未有,以义起之,凡制末耗作书契之类,虽天之所未为,而吾意之所为,默与道契,天亦不能违乎我,是天合大人也。奉天时者,奉天理也。后天奉天时,谓如天序有典,而我悖之,天秩有理,而我庸之之类。虽天之所以为,我知理之如是,奉而行之,而我亦不能违乎天,是大人合天也,盖以理为主,天即我,我即天,故无后先彼此之可言矣。《乾》之九五以刚健中正之德,与此大人相合,所以宜利见之,以其同德相应也”(《易经集注》)
来氏此解,显然是继承〈《正义》、《本义》的旧说而略作浅释,颇似理学《易》说的延长。但其中提到《乾》九五以刚健中正之徳,与大人同德相应,能以《易》德释人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