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
倒霉蛋王德发低着头站在门口,他左半边脸高高肿起,像是蒸熟的猪头,看起来委屈极了。
气氛有些沉闷。
钟明干笑两声,“师父的手劲见涨啊。”
“怎么,你想试试?”四目横了钟明一眼。
钟明识趣噤声。
要不说是师徒呢,在绝不认错这件事上,他跟师父是一脉相承。
一休大师呵呵笑了一下,转移话题道:“道兄,你徒弟给你带了件礼物呢。”
四目脸色稍霁,“算这小子还有点良心。”
手一摊,“拿来。”
钟明挤出笑来,“王德发,你去把——”说着瞅了一眼委委屈屈的王德发,“算了,那个谁,把东西拿来。”
门口站岗的士兵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很快就捧着一个大木盒回来。
“什么东西?”四目好奇探头,“桃木剑?”
钟明掀开盖子,黑色的狐狸毛皮反射着光晕,“当当当当,墨狐大氅!”
四目嘴角一抽,“现在几月?”
“六,六月……”
“让我捂痱子是吗?”
四目习惯性捏住了钟明的脸,“你可真孝顺啊,师父爱死你了。”
旁边的一休没忍住,笑出了声。
四目眼光一转,“你笑什么?”
一休怔了下,说道:“我想起高兴的事。”
四目嗤了一声,从盒子里抖出墨狐大氅,反手披在了身上,挑衅一般看向一休大师,“不管好坏,也是我徒弟一番心意,这就叫师徒情义,你有吗,啊?”
一休大师呵呵一笑,“阿弥陀佛,老衲怕长痱子。”
四目哼一声,神气道:“老道我法力通玄,百病不侵,区区痱子,呵!”
钟明在旁边露出姨妈笑,时隔多年,再看到老两口拌嘴,他竟生出些温馨的感觉来。
然而,这种感觉只维持了一晚上。
当钟磬声准时响起,那点温情和怀念便荡然无存。
大师也挺厉害的,昨晚那么晚睡都能准时起床。
“早啊,师兄。”
“早。”
上厕所时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