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热泪流淌。
李二狗他们的歌声停了,监狱里的动静却越来越大,犯人们愤怒地敲打着,高喊着,发泄着。
“让他们闭上嘴!”小白脸气急败坏地对保安队长说。
保安队长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叫上狱警,小跑着进了监牢。
小白脸的手依旧止不住地颤抖。
仿佛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卢照辉走到了被枪决的工人身前,他们的身体正在变得冰冷,可头颅却高昂着,看到卢照辉走来,那正在失去神采的眼中,露出了嘲弄的神色。
望着他们的眼睛,卢照辉的心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
第二天,小白脸和卢照辉都有些神情萎靡,昨天一起喝酒的朋友们把他们带到了孔府宗祠,这里已经聚拢了不少人。
听说昨晚,宗祠中的祖先牌位震荡不休,挂了千年的“孔氏祠堂”匾额都裂开了一道缝隙。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孔府弟子都惊得汗毛倒竖。
族长面色铁青,发髻有些凌乱,脚步沉重地从宗祠中走出来,环顾在场的众人,沉声道:“茅山这些卑鄙术士,竟然施展邪术,暗中坏我宗祠!”
三言两语,已经将这件事定性了。
只有卢照辉和小白脸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孔府历经无数朝代更迭都能保全,却在一首歌面前出现如此异象,这绝不是茅山术士的邪术能解释的。
此时,卢照辉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出来:或许这首歌所代表的精神,才是真正让孔府宗祠震动的原因。
道帅所倡导的东西,动摇了孔府根基。
族长似有所觉地瞥了他们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们别乱说话,然后看着众人说:“化龙之事迫在眉睫,而天下水系皆为地龙之脉,每座古桥皆镇于‘地龙七寸’之处,你等领了竹简的,立刻出发,将所有桥下剑匣砸了。”
众人拱手,齐声道:“是!”
……
南区。
钟明快步走入议事厅,里面或坐或站,来了许多道士,和少许和尚。
首位之上,赫然坐着石坚。
钟明上前行礼,“大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