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冷哼——
鬼才与他同命相连!
刘祺名声狼藉,无人敢与之亲近;
而她有良人相伴,与平宁殿下早已私定终身!
许是她神采飞扬,惹得方景禹疑心道:“沈大人这几年走南闯北,在外面可有遇到什么志同道合之人?”
“方大人说笑了!近年来战事不断,小臣历经凶险,朝不保夕,哪有什么心情想旁的事!”
方大人同情道:“啧,怪不得几年不见,沈大人不见长个哩!”
“……”
沈蒹蒹与他话不投机,如炸毛的狮子张牙舞爪,振振有词。
“方大人享惯了清福,自然不能体会民间疾苦!小臣这三年来又是种农田,又是修房舍,风餐露宿,饱经摧残,早已被生活的苦难压弯了腰!何谈长个?小臣能在凶险的乱世下茁壮成长已经很不错了!”
沈蒹蒹掰着手指一一细数自己的高功与劳苦,激奋夸张的做派惹得一旁假寐的人都忍不住朝她侧目了好几眼——
不等方景禹再次开口,她眉眼弯弯的抢先请教:“听闻方大人见多识广,不知方大人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话说从前有一公子,一时要操心左邻的羊群吃了右舍的幼苗;一时又要担忧右舍的孩童偷摘了左邻的果子。久而久之,这公子时常感到精神萎靡,胸闷气短,寝食难安!于是便去找医师询问病因,方大人猜猜这医师会如何说?”
方景禹被她绕得头昏,不假思索道:“那医师还能如何说,这位公子定是劳累过度所致嘛!”
这女娘夸张的一拍手,欣欣然道:“方大人与那位医师所见略同呢!那位医师说这位公子得的正是“多管闲事”之症,还劝此人日后只管少言谨语,勿要多事,这病症自可痊愈!”
方景禹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狼心狗肺的臭丫头,你还敢拐弯抹角辱骂本大人!”
沈蒹蒹双手一摊,实在无辜。
“方大人误会,小臣并未点名道姓,方大人若非要这么想,小臣也别无他法!”
“你……”
方大人少年成名,以巧舌降敌。向来只有他敲打旁人的份,哪曾想过会有如此憋屈受气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