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再三,沈蒹蒹鼓足勇气,义愤填膺道:“以前不管长姐做什么决定,蒹蒹都觉得有道理,可与南阳王府联姻之事,长姐实在思虑不周!”
“婚姻乃女子一生中的大事,长姐同样身为女子,更不该对沈书晴的婚姻大事这般不负责任!长姐与阿爹若不去退了这门荒唐的亲事,我自己去退!”
表明态度,沈三姑娘激动的转身便走。
沈书雁追在她身后急得大喝,“沈书沅,你站住,你想干什么?”
“我不能看着长姐继续错下去,我也不能看着沈书晴羊入虎口……”
“沈书沅——”
“三姑娘,三姑娘,三姑娘不可啊……”
沈蒹蒹气势汹汹地还未踏出内室,又被冲进来的许乳娘哭哭啼啼的拦住了去路。
“长姑娘为何不与三姑娘说实话,长姑娘到底要隐瞒到何时啊!”
沈蒹蒹愤恨不已,“你们到底还有何事瞒着我?”
许乳娘泣不成声,悲声痛哭道:“三姑娘,你误会了长姑娘,长姑娘此举全是为了救姑爷啊。咱们姑爷在房陵惹上了杀头的祸事,长姑娘求人无门,走投无路之下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沈蒹蒹大惊失色,“这是何时的事?长姐为何从未与我们提及!”
“姑爷犯下的是杀头的大罪,长姑娘这是不想连累沈府啊!”
沈书雁神色哀伤道:“乳娘别说了,此事不宜声张!”
沈蒹蒹心痛不已,踉跄的跑过来拉起沈书雁过分消瘦的柔荑道:“长姐糊涂,我们是家人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长姐为何要隐瞒?我与父兄皆是朝中官员,自然会比长姐有法子。”
沈书雁摇摇头,目光伤痛且坚定。
“正因如此,我更不能让沈府受其牵连!阿爹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你与伯义仕途稳定,更不能受其连累;瀚儿与麟儿还小,改日我与你姐夫若遭遇不测,他们还需沈府的庇护……”
听闻此话,沈蒹蒹痛不欲生——
“长姐在胡说什么呀?倾尽全力我也会救姐夫啊!姐夫他不是鲁莽之人,此事定有蹊跷,我这便进宫请求陛下为姐夫主持公道。”
“没用的,你姐夫是戴罪之身,错杀的是信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