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鸣渊在沈宝珠身旁坐下,眸子望向她时变得柔和。
“娘娘这里果然暖和。”
沈宝珠将膝上的兔毛手炉塞给他取暖,轻轻蹙着眉头,不满他突然的打断。
“陛下真是闲情雅致,天寒地冻的不好好在自己宫里待着,四处走动,内务府还能少了陛下那里的炭火不成?”
“内务府给的炭火足,可是阿渊总觉得没有娘娘这里暖和,娘娘就让儿子陪在未央宫吧。”
殷鸣渊握着手炉眨了眨眼,十八岁的少年撒起娇来倒不会显得怪异。
如今的身份他是能够名正言顺叫她一句母后的,可是殷鸣渊不想这般叫。
沈宝珠发现了,殷鸣渊自此当上皇帝后,性子比以前似乎活泼了些,在自己面前更是粘人。
沈宝珠不再管他,端起手里的茶水小口品尝。
殷鸣渊凑过去嗅着香气,“娘娘手里的茶有梅花的清香气。”
“这是臣煮的新茶,取自梅花瓣上的干净积雪,陛下可要尝尝?”谢安微笑着,清风朗月的面容似乎比冬雪还要洁净,一点看不出刚才的媚状。
“既然如此,朕便尝尝谢卿的茶水,能让娘娘这般喜欢,想必不俗。”
殷鸣渊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便搁在案几,清润的眼睛似笑非笑:“果然不错,难怪娘娘喜欢。这天寒地冻的,难为谢卿如此折腾了。”
“这是臣该做的,只要娘娘喜欢。”
沈宝珠将杯中茶水饮尽,谢安从容的接过她手中的杯盏,二人动作的默契刺伤了殷鸣渊的眼。
“你要是觉得好,那剩下的雪茶你都喝了吧。”
“还是留给娘娘吧,我不太爱这些花香,沾在身上就很难去掉,不比谢卿就爱侍弄花草。”
“我记得谢卿在宫中待的已有几个月了吧,不知在琴艺上教导的如何?”殷鸣渊看似随意问道。
沈宝珠一愣,垂着眸子,琴艺教导如何她早忘了,暖床的技艺却是极为高超。
尤其是在冬日的被褥里,浑身热的发烫。
“咳、谢卿是名门公子,琴艺高超,本宫学了许多,受益匪浅。”沈宝珠神色闪烁,知道谢安久留后宫恐怕招惹流言。
若是殷启在旁人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