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一步有用吧！”姜曜低声喃喃，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虔诚的祈祷，目光久久地黏在消失在视野尽头的那节车厢上。
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眼神渐渐失去焦距。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墨渊的刀柄上缓缓摩挲着。
那刀柄的触感温润如玉，恰似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轻柔地触碰着掌心的肌肤，却意外地让他的心思如脱缰的野马，猛地飘向了远方。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生活在平凡世界里的程序员。
每日的生活被无尽的加班和数不清的bug填满。
只有当工资到账的那一刻，仿佛生命的齿轮才重新开始顺畅地转动。
那时的他，为了生活努力拼搏，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憧憬。
而如今，命运的车轮却将他带到一条曾经幻想过，但渐渐被现实抹去的道路。
他已然成为一名手下几百亡魂的刽子手，手中的墨渊已成为收割生命的利器。
“适应得真快啊……”姜曜低声自嘲，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复杂得如同迷雾般的笑意。
这笑意中，有对自己变化的惊叹，有对往昔生活的留恋，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他回想起自己曾经杀只鸡都要颤抖不已的双手，那时的每一丝恐惧都如此真实，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而如今，那双手已然变得冷酷无情，刀起刀落间没有丝毫犹豫。
这种转变，快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仿佛是跨越了几个时空，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或许，我骨子里就是个疯子吧。”他再次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他并不是非要不顾自身安危地去拯救所有人，对那些态度高傲的棒子也没什么好感。
可当事情真的降临到眼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扔不掉也不想扔。
“冷酷也好，圣母也罢，心之所至，行之所至。”
姜曜洒脱一笑，那笑容仿佛穿透了黑暗的重重迷雾，显露出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何必在意那么多？至少现在的生活，我很享受。”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对现状的接受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