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仆人显然不知道迟晚想要哪一款,干脆都送进来了一样。

    迟晚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池彻和整整六个推车的道具。

    她还未开口,池彻便已经走近,相较于她的局促,他倒是悠然的很。

    将木盒稳稳塞入她的掌心,他垂眸凝她:

    “我知道你只是想要这个竞拍品。

    但,请容许我以这种无赖的方式待着你身边。”

    迟晚抬眸看他,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在那白纱投进来的微弱白光下,脆弱而又带着病气。

    她蹙眉:“你不是谁的男宠,你还是自由之身。”

    这句话却是让他心底不快。

    他清俊的脸庞更白一个度,凝着她的目光微动,不由分说的从其中一个推车上拿起一个黑色细绳,扣在自己脖子上后,将绳子塞进她另一只手心:

    “不行,我是你的男宠。”

    这男宠二字对迟晚来说尺度太大,她本就是为了竞拍品,让朴旌把他带来也是想与他好好谈谈竞拍品价格一事。

    见她蹙眉似在思索婉拒他的对策,他微微叹息,更近她一分:

    “很疼。”

    “什么?”

    迎着白光,他棱角分明的脸一明一暗,泾渭分明,白光下的那一半唇色都几近于白。

    如此近了,迟晚才察觉到他的呼吸都微微发颤。

    但前有“好凉”之鉴,她合理怀疑这是他卖惨的手段。

    她伸出手欲推他,他便已经整个人靠了过来,大半的身躯压着她的肩膀,几乎泄了力。

    如此紧贴,迟晚才发现他的肌肉都似在微微震颤,倒好像是真的受了伤。

    她心底微惊,就听到他的嗓音带着热气喷洒在她耳畔:

    “被试探了,生生挨了一道能量。”

    这嗓音像极了受伤的战士依偎在妻子肩头诉苦,亲昵中带着撩拨。

    迟晚蹙眉:“谁试探你?”

    池彻不回答,只是闷闷:

    “你一定知道很多,对不对?”

    他说罢似是想要站起,但一个不稳,闷哼中被迟晚扶住。

    迟晚对上他那几分朦胧的黑眸,便听着他清清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