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军,其实我是冤枉的。想害你的人是萨副都统,提供毒药的是宫里的太医。他们不过是借着我的手,把药茶送给了你。即便我赵忠义不答应,他们也会找来张忠义,李忠义。
所以,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们一家人去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立了您的长生牌位,日日烧香,夜夜磕头,保佑您长命百岁,来赎罪可好?”赵忠义招供之后,又为自己想着退路。
“呵,害了我夜家的人,本将军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你诚心悔过,就以死谢罪吧!”夜云州冰冷的口气毫无温度。
坏人总是为自己作恶寻找开脱的理由,因为他们从未真正承认自己的过错。
而是,在事情败露之后害怕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
“夜将军,您这么做,跟萨副都统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是往绝路上逼我啊!”赵忠义痛哭嚎啕。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都是年逾花甲的老人了,夜将军为什么就不肯做一件积德行善的好事呢?您就是杀了我,身上的毒也解不了啊!何必让阴曹地府再多一条冤魂呢?”他哭得特别凄惨。
仿佛夜云州不肯饶恕他,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赵忠义,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夜云州神色淡漠。
“好好好,只要您能放过我们赵家,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我都答应。”赵忠义想也不想,立马点头。
唯恐迟了一刻,夜云州会反悔。
林青青瞟了夜云州一眼,目光里满是不赞同。
她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对她好的人,她会全力回馈。
负了她的人,就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吧!
“我把这药茶送给你的孙子吃,又每日在他的房中点上甘松香,十年之后,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夜云州一字一句说得清晰。
“不!这怎么行?我孙子才刚刚八岁,您怎么忍心对那么小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赵忠义气愤的叫喊起来。
只是声音越来越弱,最后脑袋垂到了胸口。
他大概记起来了,他打着关心的名义把药茶送给夜云州的时候,他……也是个孩子。
赵忠义颓然跌倒,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