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就给我打电话。”
他嘱咐道。
等昭禾回到诊疗室的时候,他已经将沙发的套子拆了下来,所幸没有沾到里面。
她站在门口,身上是他的白大褂,轻轻喊了一声:
“池医生。”
他回头,那张清俊的脸庞让她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池枭注视着她,轻轻笑了起来,低声道:
“你穿白色很好看。”
恍惚之中,昭禾似乎回到了十七岁的冬天,少年在暖融融的冬日下回过头,眼底是几分笑意,问她要不要跟自己坐同桌。
池枭总是让她想起姜言煦。
可是谢天谢地,那些关于姜言煦的回忆不再给她带来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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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你可能不信,十年来,昭禾从来没有去姜言煦的墓前看过一眼。
因为她潜意识里一直不相信他已经死了。
或者说,她一直不敢去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
深夜,昭禾躺在被窝里,枕边是池枭是之前送给她的布娃娃,她将手搭在它柔软的头上,睡得很沉。
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从床尾拽住了她的脚踝。
被子也被掀开,昭禾微微眯起眼眸,四周安静得连空调在夏夜中制冷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她的床前,看不清面容。
她意识模糊的起身,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轻声道: “姜言煦,你终于来我的梦里看我了。”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体一僵,却没有推开她。
过量的安眠药令她无法正常思考,她看不清他是谁,只希望这个人是她朝思夜想的人。
“我有好多事情想要告诉你。” 昭禾整个人都倚靠在他的身上,从未感到这般安稳:
“你愿意听我讲吗”
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倒是疼痛一下子将她的意识唤醒了几分。
原来是沉向晚的大掌紧紧捏着她的脸颊,力度之大,指关节都微微泛白,她的下巴都快要脱臼了。
刺眼的灯光也亮起,她的眼睛因为刺痛而分泌出眼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