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昭禾的第一眼,站在领奖台的女孩留着参差不齐的短发,校服在风的吹刮下勾勒出她瘦削的身形,苍白而挺拔。
她衣着朴素,却漂亮得让人印象深刻。
那时的沉向晚还不认为这是喜欢,只是在袖间掐灭了烟,没由来的想————
把她弄哭 一定很好玩。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不断离昭禾越来越近。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不对劲。
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他发现自己睁眼闭眼都是她冷傲的神情,她凝固住笑意的嘴角,开口说话时轻蔑的语气。
沉向晚依旧有一种想把她给弄哭的欲望,却希望是在床上。
他疑惑过自己是不是疯了,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从来都没有正常过。
怎么办
那就把她变成和自己一样的疯子吧。
昭禾一直以为那天是哥哥替她挡住了伤害,被打成重度昏迷,实际上,沉向晚从一开始就打算让他们分离,至少 至少不要再那么亲近。
她想跟哥哥在一起,可以,那昭朔就不能再像一个正常男人。
这样一来,他喧嚣到极点的嫉妒心就会好受一些。
这正是沉向晚病态到极致的占有欲。
在这之后,他又安排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杀死了和自己流淌着四分之一相同血液的姜言煦。
他从没想过要留姜言煦一命,因为他明白,昭禾把哥哥看成亲人,就算再喜欢他,也不会跟他发生什么。
可是姜言煦就不一样了。
她喜欢姜言煦,男女之情,她有朝一日会嫁给姜言煦。
沉向晚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想到他心爱的女人会穿着洁白无瑕的婚纱,手捧着鲜花,走过长长的红毯,最终嫁给别的男人,他就心痛到无法言说。
他的昭禾,这辈子只能嫁给他一个人。
在自己表兄弟的葬礼上,他神情冷淡的穿着一袭黑衣出席,看到了一些姜言煦留下的遗物。
其中有一封信。
信里全是对昭禾的告白。
真挚,热烈,纯洁。
一如姜言煦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