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效过去,昭禾疼得醒了过来。
已经是黄昏,病房的窗帘没拉,昏暗中又带着些夕阳的色彩,她看得入迷,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你刚才睡觉的时候一直在笑。”
她抬起眼眸,池枭守在她的床边,用指尖轻轻拨开她被冷汗打湿的额发,轻轻笑了起来,道: “做了一个什么梦”
这一幕真温馨,有人守着醒来的感觉真好。
她微微眯起眼眸,道: “记不清了。”
她记得,只是不愿意再回忆第二遍,她不想在他面前落泪。
池枭往她身后放了一个枕头,慢慢帮她坐了起来,他打开保温桶,鸡汤的香味瞬间飘散开来,他道:
“烫,慢点喝。”
他将汤勺递到她的嘴边,她注视着着他眼镜下那双清俊的眼眸,流淌着呵护备至的关心。
她突然道:
“池枭,如果我一身干净的遇见你,一定会很喜欢你。”
池枭微微挑眉,将那勺汤缓缓喂进了她的嘴里。
“你现在也很干净。”
他道: “你善良,体贴,总是为身边的人着想,现在的你一样很好,被你喜欢是一种荣幸。”
昭禾轻轻笑了一下,并未作声。
第二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许池枭说得对,她总是为身边的人着想。
她很感激池枭那么真心对待她,也会永远记得他会保护她,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对沉向晚那个疯狗放松警惕。
毫不夸张的讲,沉向晚会咬死所有接近她的男人。
做完人流手术的第二天,她回到了沉向晚为她布下的牢笼里,等待他回家。
身体的疼痛依旧让人无法忽视,下腹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不断袭来,每一次的抽痛都让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她只是穿着一件杏色纱裙,安静的站在玄关处,注视着回到家中的沉向晚。
他惊讶于她的乖巧,来不及扯下西装的领带,大步朝她靠近,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失而复得一般,失控的吻着她。
她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